桥边一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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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来者无寻(上)

没有想到我还没写完
这种小短篇天呐我在干嘛
我还是分上下吧,再改下格式假装粗长吧

是夜,细雨随风飘荡,潜入无声静谧的城。
江畔星星点点的渔火连成了一片,似要照彻岸头萧索苍凉的夜。离岸甚远的的江心衔着一枚小岛,岛内事物常年被江心的云雾遮掩,无人看得真切。

又有谁知,那岛上俱是姹紫嫣红。可再绚烂,那些花,都只为了无关尘世的桃源绽放,抑或是孤芳自赏罢了。
波光潋滟,花繁叶盛,春意尚醺,却只烙进游人眼底。江山如画,也难有盛景经心。
此间是世上一切无寻之处,此间之人皆为世上无寻之人。

今夜,无寻岛迎来了一位新客人。
“敢问兄台,可是受仇人所伤,怎么漂泊至此。”
问话之人立于贺玄所躺的一方竹床之侧,一身白衣飘萧,英姿飒然,俊朗的眉眼间写满了关切。

“那你又是什么人?”贺玄显然有些担忧自己此刻的处境,但是多年身居魔教四大教之一的黑水教教主之位令他无法轻易相信他人,他只得敛起了多余的情绪,尽量面无表情,冷静地问向来人。

“我是无寻啊,无是虚无的无,寻是寻觅的寻。是我救了你,这里是无寻岛,无论你来过多少次无寻岛,你在出岛以后都会忘记你在岛上的经历,不过普通人一般只能来一次。”
无寻朝他露出了一个灿若朝阳的笑容,仿佛生生融化了贺玄同他之间的隔阂感。

贺玄有一瞬间的怔忪,那一刻的笑,让他想起了他的青玄,师青玄啊,那个永远离开了他的人,他心底最难言喻的爱恨痴缠,都融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真的吗?”贺玄换上了一副狐疑的神情。
“是不是真的,试过你就知道了。说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无寻发出一声极轻的笑,问道。
“贺玄。”贺玄似乎有些清醒了,开始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源自伤口的撕裂之痛。
“好名字,我可以叫你贺兄吗?”白衣的青年眨了眨眼,眼里写满了期待和兴奋,一切都令贺玄熟悉到不可思议。
“青玄,是你吗?”贺玄失声呼出那个名字,泄露出心底蛰伏已久的一缕思念。
“那个人应该是你很喜欢的人吧,但是很遗憾,我不是啊,我是无寻,是没有人会记得的人。”无寻有些怅然,他像个孩子一样蹲在了床边嘟囔。他难过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皱纹。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救了我。”贺玄显然怀着歉意,下意识伸出了手,想要揉一揉无寻的发顶,而后又后知后觉无寻和师青玄是不同的两个人,于是贺玄收回了手。可他为什么要频频觉得他们像,想要代入相似的歉疚感呢?
“那我先去做饭吧,你那么久没吃饭,应该饿了吧?”无寻问他。
听到吃饭,贺玄顿时忍不住两眼放光,尽管已经在这魔教教主的位置上坐了几年了,但他还是会由于幼时被人遗弃,忍饥挨冻而对食物产生条件反射般的好感。
“饿。”贺玄毫不犹豫回答了无寻。
“那我去做饭。”无寻再次笑了。他转身出了这间竹舍,舍外是繁花无声,碧色摇曳,其上是澄空如洗。
很快,无寻便意识到了他救回来的这位贺兄真的是个“饭桶”,明明吃相优雅,食量却与面相毫无匹配感。
在贺玄添了第四碗饭之后,无寻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这,贺兄,若不是你身上有伤,我倒要以为你是因为太饿了没看清路才一头栽进水里漂到无寻岛来的。”无寻调侃他。
“噗,”贺玄听闻此言,差点噎着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吃。”无寻熟练地拍了拍他的背像是要给他顺气。
令贺玄惊异的是,无寻的手拍上他的背之时,他心底并未有一丝防备之意,却有一丝熟悉的像微弱的电流滑过心尖的酥麻之意。
无寻到底是谁?贺玄心下疑惑更深。
吃过饭后,无寻便告知贺玄,贺玄现在歇息的竹舍是专供客人歇息的,而无寻歇息的竹舍则在隔壁,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问他。
贺玄朝无寻颔首,表示明白,无寻又是笑了,那笑意总是淡淡的,像是随时都会消散于云雾之间,然后他转身离开了竹舍。那身影明明是白色的,却极为和谐地融入了寂夜的暗。正如广袤的天穹包容星光那样,无寻是星光,融入了夜色,悄无声息,却透着别样的温柔。

夜雨皆息,心雨难平。

第二日,贺玄是被无寻摇醒的,没错,就是摇,“贺兄,起床了!”
贺玄缓缓方才睁开眼,迷蒙间,他察觉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刚刚在?摇?床?”贺玄不可置信地问道,他已经多少年没有睡的这么沉了。他简直怀疑这座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能以种种方式颠覆人的一般认知。
“唔……是啊。”无寻的脸颊染上一丝绯红,想必他也对刚刚的行为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愧疚。他捋了捋脸颊两边的垂着的散发,有些不自在。
“不对,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睡什么,贺兄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无寻很快换上了一副义正辞严的面孔,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小仓鼠。
“噗嗤”贺玄是真的没绷住,笑出了声。然后他又意识到了这个岛的奇妙,让他这种习惯于不动声色降临死亡的修罗也露出那种富有生机的,近乎幸福的表情。
“那我们去吃饭吗?”贺玄下意识问道。
“吃吃吃,你成天就想着吃!行吧,我去做饭。”无寻继续气鼓鼓的,离开了竹舍去做饭了。
明明才认识两天,可二人却好似已然相识多年的旧友。
真的太像了啊。
贺玄抚了抚额,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师青玄,那是人间三月的芳菲,是他过去灰暗的世界里唯一的明艳。
可如今的无寻又无疑是给他的世界带来了新的生机,竟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有些迷茫,索性不想这些。
二人吃过饭,贺玄提议出去逛逛,无寻应声答好,并且非常“自然”地提出,“那也捎上我吧。”
“好。”贺玄条件反射答了好。
行至路上,他才知晓自己带上的是什么个麻烦。

“贺兄,这是赤尾雉,若你想吃我也可以替你捉几只回去烹煮。”
“贺兄,这里是无寻岛唯一的竹林,这种竹子方圆百里只有此处有。”
“贺兄,这是三色堇,花语是请……”无寻一离开竹舍,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奇怪的开关。
“够了,”贺玄脑中像是有某根敏感的神经被人拨动了,他忍不住打断了无寻,那压抑的声音自喉头发出,带着独有的冷静和愤怒并存的情感,“别再喋喋不休了。”接下来贺玄的声音又忍不住放轻柔了许多,毕竟无寻是他的恩人。
“好……好吧。”无寻垂下了头,似乎有几分怏怏不乐。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刚刚咽下的话里含着一种殷切的期盼之情。
接下来无寻安静了许多,可贺玄倒有些不习惯了,索性浸情于岛内风光,不再纠结于心头那抹小小的愧疚感。
竹林端的是风姿修雅,郁郁青青,由内而外都透着一种千年时光不过须臾流转的历史感和沧桑感;三色堇倒是缤纷多彩,风过之时送来一缕暮春微醺般的香醇,诱人沉醉其间。
除此之外,便是大道长青,亘古不变。
岛域其实并不广阔,也并非处处充斥着奇珍异禽,只是在外人看来被云雾包绕,有几分神秘感和期待之情罢了。
但这就像是我们每个人去追寻的那个地方,稀松平常,看似陌生却处处透着熟悉感,每一处都有着令你觅得欢喜的魔力。既给你家的温馨,又给你远方的期许。
不过贺玄不得不说,他喜欢这里。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贺玄半是犹疑,掩下了心头对刚刚朝无寻生气的一丝愧疚,如此问道。
夕晖初降,隔着重重云烟和竹叶间的罅隙,洒落在两人的肩头,光和影仿佛要分割出另一方天地。
“天赐之地,实无可寻。”无寻宛如是要跨越过万千光阴来与某个人相见那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清风徐来,一林光影摇曳,可贺玄不知,是风动,叶动,还是心动。

第三日,第四日,贺玄都在一种相似的心动的错觉和愈发诡异的熟稔感中度过,无寻,到底是谁呢?
第四日,是夜,不知何时空气中蔓延起一股凉意,又是细雨纷纷。
贺玄只得早早上榻入眠了。他的床边摆着那把师青玄赠予他的白扇,与此同时,它的扇坠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泽。

“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你要好好活着师青玄你有没有听到……”一身黑衣的男人像是在喋喋不休,朝着他面前的白衣青年说着些什么,而那白衣之人似是失了生气,毫无回应之意。
他们身后是满城的烟火和繁华的灯市。
可再多繁华,也与这二者无关。
明明同他们隔的不远,但那两张面孔在贺玄看来却是模糊不清的,连他们在说什么都听不真切,只得依稀听见“不许你死”,“师青玄”一类的关键词。
原来另一个世界也有一个师青玄吗,那另一个人,莫非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吗?贺玄显然感到困惑不解。

场景又发生了变幻,那是相同的城,只不过这次贺玄看到二人正在街市上有说有笑。
“明兄,你可要多提些要求哦,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毕竟今天是我的生日啊。”白衣之人笑意吟吟,但是眉目间还是仿佛有一片云雾氤氲。
“……”黑衣之人沉默着,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也没有打断白衣之人。
“那明兄,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二人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的生日在哪天呢?”白衣之人轻轻抓着着黑衣者的衣袂一角,言语中全是亲昵之意。
“……我没有生日”黑衣之人说这活之时竟是带了几分敷衍之意。
而后,竟是一阵困意袭来,贺玄又失去了意识。

不知不觉,已是第五日了,可贺玄伤处仍有余恙,本来他已动了离开之意,还是无寻坚持让他再留几日,直到伤势痊愈再离开也不迟,毕竟他若出了岛再遇见仇家还拖着旧伤就难免不便了。
再加上贺玄老是隐隐觉得那个梦和无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决定多留几日。
“为何会成为无寻呢?”也不知为何,怀着一种奇特的期许,贺玄这么问无寻。
“这其实很简单,因为世人皆有心结,而我能勘破世人的心结,能不能解就不一定了,但是只要可以的话,我愿意去帮助那些有心结的人。”无寻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所以你就模仿他?!”贺玄像是从一场隔世经年的美梦中惊醒了似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寻会像师青玄了,原来是他在模仿他吗,难道这样他便能幸福?在浸满谎言的甜美幻觉中品尝所谓现世的幸福吗?
“你说的师青玄吗?我……我不明白,我没有模仿他,我确乎看到了你的心结,但是并不能解开它,我唯一帮助你的地方只是让你暂时过得安稳一些罢了。”
“那你是谁?你告诉我?”贺玄咬牙忍住心底欲燃的被欺骗的愤怒。
“我,我是无寻啊,是没有人会在意的,无寻之人。无人寻找,无人可寻,不就是我吗?”无寻笑了,清冷如偃月下初绽的夜昙,那抹笑容也稍纵即逝。

很快便会解释了我说真的!
马上完结,等我补完数学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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